第四卷 春之繁华 不若秋之清爽
【原文】春日气象繁华,令人心神怡荡;不若秋日云白风清,兰芳桂馥,水天一色,上下空明,使人神骨俱清也。
【译文】每到春天万象更新大地为人间带来生机,百花齐放百鸟齐鸣充满了一片蓬勃朝气,置身其间使人感到精神舒适畅快;但是却不如秋高气爽时的清风拂面兰桂飘香,水连天天连水水天一色,天朗气清大地辽阔,置身其间更能使人感到精神爽朗轻快异常。
【解说】唐朝刘禹锡有诗云:“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胜春朝。晴空一鹤排云上,便引诗情到碧霄。”作者在这里表达的是他们自己对秋天的偏爱,秋天是成熟的季节,收获的季节,自然界到了秋天,渐显本来面目,秋高气爽,云白风清,万物经过一春一夏的热烈生长,逐渐变得从容有度,庄重有力,也预示了事物由形而神的转化,因而秋天是可爱的。
【例解】力量与命运的对话《列子·力命第六》中有一段力量与命运有趣的对话:力量对命运说:“你的功劳怎么能和我相比呢?”命运说:“你对事物有什么功劳却要和我比?”力量说:“长寿或短命、穷困或得意、尊贵或卑贱、贫苦或富裕,是我的力量能够做到的。”命运说:“彭祖的智慧不比尧舜高,却活到八百岁;颜回才能不在一般人之下,却仅活十八岁。仲尼的道德不在各国君主之下,却在陈、蔡几乎饿死;殷的纣王行为不在箕子、微子、比干之上,却居君王之位。假若这些是你的力量所能达到的,为什么使此人长寿使那人短命,使圣人潦倒使坏人得志,使贤人下贱使愚人居高位,使好人贫穷使恶人多钱财呢?”力量说:“若像你所说的,我对事物本没有功劳,但事物又像你所说的这样吗?这是你使它那样的么?”命运说:“已经说是命运,怎么能有主宰呢?我只不过是合理的推动一下,不合理的听之任之罢了。它自己长寿或短命,自己穷困自己得意,自己尊贵自己下贱,自己富裕自己贫困,我难道不能认识到么?我难道能认识到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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