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有个叫做愚公的人,他家门前有两座大山,王屋山和太行山,每当他家人出门,都要翻山越岭,数日而返,非常辛苦。终于有一天愚公做出了一个决定,发动家里的老老少少,齐心协力,要把这两座大山搬走。愚公说:“铲平大山是必须的,但是一代人就做一代人的事情,作为家里的长者,我得做出决断,作为家里的晚辈,他们如果不能完成,还有子子孙孙,总有一天山会被移走的。”
横在中国改革路上,也有两座大山,一座是国有企业改革,另一座是金融体制改革。中国的体制改革,也是从外围入手的。80年代步入投融资体制、汇率、财政、社保体制、住房制度等方面的改革。80年代后半叶,国有企业改革启动,紧随其后的是银行业的改革。国有企业改革与国有银行改革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,金融体制改革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。国有企业问题不解决,国有银行呆坏账问题的解决就无法找到根本,其他处理坏账只是扬汤止沸;国有银行机制不改革,就无法寻求市场投融资制度的彻底解决之道,国有企业融资、中小企业等其他市场主体的资金问题也将搁置。金融体制的改革之所以成为所有改革的重中之重,这与金融的中介特点密不可分。在中国30年的计划经济和25年的改革开放历史中,金融机构,尤其是国有商业银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。一方面,它与国家经济的方方面面紧密联系,为各个行业,各个地区提供资金支持,打个比方:国民经济各个行业是珍珠,金融机构是穿起这些珍珠的红线,对它的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;另一方面,如果国民经济其他行业的问题不能理顺,金融体制改革的问题也无法得出有实质性的成果。金融体制的改革必然是渐进式的,它的节奏不能快也不能慢,必须与国家对经济领域其他行业和地区的调整和改革的步调相一致,这样的难度系数,使得金融体制的改革步履维艰。
这样艰巨的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。就像愚公移山那样,我们也需要这样的气概,更重要的是,我们需要那样广阔的时空观,要认识到金融体制改革需要的是时间。中国人从来不缺乏愚公的精神,但是缺少的是愚公的眼光。中国要走向世界,金融要融通全球,这是金融体制改革的宏伟目标,也是中国经济发展,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要求。在这样的伟业感召下,我们需要打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,要有自己建立在现今技术支持之上的投融资平台,要有自己的经营管理团队,要有自己在世界面前能够立足的管理理念。这些核心的竞争力靠谁来打造?换句话说,中国的金融体制改革何时能够看到希望?理想的实现最终要落实到一代人的身上去,这是历史的使命,也是这代人的责任。我们相信,肩负重任的这一代人必将金融体制改革的工程进行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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